海带带带w

疼痛有益。|不是特别洁癖,但拒绝ky |欢迎评论互动日lof!随缘回复,只因为我的周期性社恐~

秘密花园【HW】

→John的加密文档(John主视角)

→激情短打 深夜产物 一发完

→BBC版福华

第一次修改

  我有一个秘密。我知道夏洛克没有死。

  其实我也不是一开始就发现这件事儿的,夏洛克从巴兹楼顶跳下后的那两天,我如同死尸一样躺在贝克街的公寓里。直到哈德森太太强行把我赶到楼下去吃饭。我的身体僵硬,埋头机械地进食,像是陈年的木偶,每动一下都像是要散架。

  我的房东放下勺子,看着我,我感受到她的视线,不敢和她对视。

  我走上楼梯,比逃跑的罪犯更狼狈,然而还是听见了哈德森太太的抽泣。我艰难地抬脚,耳边响起了夏洛克的声音:“你每天都走的台阶,是十七级。”

  我终于受不了了,颤抖着抓住扶手,深深地蹲下来。我的鼻子快蹭到地面了,肺部仿佛被狠狠地踩住,透不过气来。紧接着响起了一阵痛苦的呜咽,我悲哀地发现这是从自己的胸膛中发出的。

  不知过了多久,我站起来,眼前发黑,腿脚麻木,鬼使神差地,我没有回到自己卧室,而是打开了那扇熟悉的门。房间里仍旧是乱糟糟的,厨房的桌子上胡乱摆着实验用具,好像下一秒夏洛克就会跳出来抓着我去办案子。我环顾整个房间,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目标。

  然后,在沙发的角落里,我看见了两个壁球。它们躺在那,像两颗狡黠的黑眼珠,对我诉说什么。

  一个疯狂的想法开始在我的脑海中发芽:我也只是摸了夏洛克的脉搏,如果将壁球夹着……难道他还活着?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?

  力气又重新灌满了全身,我打开了这几天一直不敢开的电视,又拿来报纸,铺天盖地的全是“假天才自杀”这样的报道。我飞速地过滤掉那些假惺惺的正义演说,查看警方报道。

巴兹医院确定死亡——有茉莉。

目击证人叙述——麦考夫控制一条街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
同事证词——又是安德森。

  这株幼芽继续生长着。

  接下来的葬礼上,我更加确定:夏洛克的父母没来,麦考夫没来。到场的茉莉虽然抱着哈德森太太哭泣,但是她的气色比在一旁沉默的我和雷斯垂德要好。

  我不打算告诉任何人这个猜想,害怕它像吹大的肥皂泡,破碎在虚构的阳光之下。此外,我很想知道夏洛克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这个秘密。就算只是在门上划一道,我敢保证我会注意到。

第二次修改

  我搬离了221B,几乎与所有人断了联系,又回到了刚从阿富汗归来时的生活。一直让我待在那个公寓,守着一个不确定的秘密会损害我的神经。

  有关夏洛克的一切都慢慢从我身上剥离下来,剥下来时血淋淋的,连着我的血肉,让我也快碎了。然而我终归是过上了平静的生活,除了每个深夜的梦醒后的心悸。

  即使是在夏洛克沉冤昭雪后,有关他的迹象也一次都没有出现过。我想我不应该再等待了,那株秘密的幼苗注定无法结果。

  上个月我遇见了玛丽,和她在一起的时光让我好受了不少,我的诊所也办起来了。我应该用不上这个文档了。

第三次修改

  原来我的等待并没有结束。坠楼后两年,夏洛克才回来,而我只是比看新闻的大众提前了几个小时知道这件事。我把他揍了一顿。揍完他的那天晚上,我疲惫不堪地躺在沙发上,等着玛丽用完浴室,一翻身,装在口袋里的戒指盒硬邦邦地硌到了我。我清醒些,睁开眼睛,却分明又看见了沙发角落的那双黑色眼睛。

  第二天,我去找夏洛克,却经历了一个差点被烧死的夜晚。他向我道了好几回歉,还救了我,甚至骗我说了些漂亮话。我带着怒意地原谅了他。

  大侦探一回来,游戏又要继续,而我不想错过。

  我不能再写这个文档了,一是虽然我把笔电放在家里,但我丝毫不怀疑只要夏洛克想看我的隐私,他随时都能看见;二是我最近在筹办婚礼,太忙了,我连博客都没更新。

第四次修改

  我快忘了这个文档的存在,发生了太多,大部分内容完全不能写在博客上。

  玛丽去世了,夏洛克处理完麻烦的家庭问题,我搬回221B。罗莎就由我以及夏洛克一起抚养。我们俩被命运撕碎一遍后,又回到初遇的那些日子,进行着冒险。期待着时间和陪伴会抚平我们的伤口。

  每当没有案子的时候,我坐在沙发上,闭上眼睛,听着壁炉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和对面夏洛克演奏的小提琴乐声,总是让我产生一种温暖的、曾经的苦痛都未有过的错觉。

第五次修改

  换笔电时差点删了这个。

  我在前面说是“一起抚养”,其实夏洛克有时候简直是个更恶劣的小孩。

  今年罗莎上了大学,而她从小到大的活动几乎全由我参与,不过我又要帮夏洛克,又要照顾诊所,罗莎很小就开始住校了。幸好她乖巧懂事。夏洛克偶尔教教她小提琴,或者骂编练习题的人是傻瓜。有一次他在我和罗莎大吵一架后狂发短信让我去犯罪现场,搞得我们父女俩的冷战直接持续了一个月。他本人还未觉不妥。

  诸如此类的事儿还有很多。不过在六岁的罗莎找夏洛克要礼物的圣诞节后,每年罗莎都能收到她想要的东西,我也分一杯羹。当然,按夏洛克的原话,他只是顺带给我“捎”了一份。我们三个甚至一起出去旅游,那是一个宁静的乡下小村庄,我们在那过了悠闲美好的半个月(除去夏洛克“碰巧”遇到了一个案子)。

第六次修改

  我又点开了文档,现在是晚上,夏洛克应该在二楼。夏洛克坚持了几年,终于成功说服我卖掉诊所,现在我们住到郊区的一座精致的小别墅了。我们不再接案子,夏洛克迷恋上养蜂,而我也过了可以陪他满世界追捕罪犯的年纪。

  罗莎从毕业晚会回来,看看我的屏幕。她问:“我能看吗?”,亮亮的眼睛望向我。

  她从来没看过这个,我打这行字的时候她正在发笑。好吧,我得把笔电给她了。反正也不再有什么秘密在里面了。


第七次修改 治疗日记

  我的心理医生让我随便找个地方写我的想法,我不知道该写什么,脑子里一团浆糊。

  罗莎看起来好了些,她昨晚大惊失色摔掉笔记本,今天还红肿着眼眶。

  医生说我出现了幻觉,给我做了催眠。

  醒来的时候,我不知道是几点,也不知道谁把麦考夫叫来了。他老了,不过眼睛依然明亮,只是充满了哀伤。

  我试着让环境轻松一点,便从床上坐起来,调侃道:“什么事啊,让你来找我,你弟弟现在可不接案子了。”

  麦考夫说:“约翰,很高兴我弟弟有过你这样的朋友。然而夏洛克已经死了,记得吗,他从你眼前跳楼,为了战胜莫里亚蒂。”

  我有点不明所以,但还是笑了:“不好意思,你说什么?夏洛克现在还在家啊。”我打开手机,给夏洛克打电话,却打不通。翻开短信记录给麦考夫看,却空空如也。

  我听见罗莎又开始哭了。她抱着一个文件盒,嘴里喃喃着:“难怪每年圣诞节的礼物都是双份……还有去旅游那次爸爸半夜突然跑出去……”

  麦考夫拍了拍罗莎的肩膀:“我也应该注意到博客短篇的更新,之前我们都以为那是过去的案件不是吗。”

  我强烈地要求回家,当看见蜂箱在花园里时,我又放心多了。然而家里确实没人。我像无头苍蝇般在房子里撞了一圈后,瘫坐在沙发上,罗莎拉着我的手:“没事的,爸爸,我们慢慢治疗。”

  我甩开她的手,跌跌撞撞地跑出大门,一回头,却看到了楼顶上夏洛克跳下去的身影。我一下飞扑过去,额头磕到了门前的鹅卵石小路。

  晚风夹着花香吹来。但让我想吐。

  罗莎扶着我起身:“回去吧,不要摔伤了。”

  竟然没有大碍,可我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被撞碎了。

  我蹲下来,像数年前在221B的那十七级台阶上一样,我听见自己心脏剧烈而沉重的跳动声,每跳一次,都狠狠揪住我的五脏六腑,再重重地摔下来。

  我又向着花园望了一眼,夏洛克从花丛中起身,对我微笑。刹那间,那个笑容又变成了那张布满血迹、瞪着无生气的蓝眼睛的脸。

  我痛苦地闭上眼睛,再睁开时,我已经躺在床上,床头柜上放着我的笔电。现在我在写我的治疗日记。但我刚刚决心不会向心理医生上交这一份。没有夏洛克,我的密码会起到作用。

  其实我也根本不用再去看心理医生,我已知的能医好我的病的人只有一个,而那个人永远不会出现在我为他而建的花园。我也永远不会再说出他的名字。

  我有一个秘密。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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